& w) I- |1 L& t' Y) `最后两次血常规指标没有留下,查到了2月23日的指标如下:( J. l# N) R4 {/ \ w- B# x
白细胞11.82 参考值4.0---10.00 @$ o" e) E3 g8 ^( M C
中性粒细胞百分数81.6 参考值45---77 E0 N# P" e2 T8 \3 S: t7 ` W
淋巴细胞百分数12.7 参考值20---40.- M4 S( _3 t. g
父亲在4月28日入住第二人民医院做营养支持和消炎治疗,30日下午拍了一张X片,还是干干净净的,5月3日晚上发烧38.6度,肛门塞了一粒退热栓,次日加了一种进口抗生素,退烧;5月4日晚上体温正常,但是5月5日晚上再次发烧38.6度,6日一早拍X片,7日早晨医生神色凝重的告诉我,父亲左肺感染厉害,就在这时发现父亲测不到血氧,果断上了高强度氧气和重症监护仪,并动员我们去重症监护室,但是父亲在病前清醒时候多次表示过:一旦有一天,需要对他做紧急抢救的时候,坚决不要插气管,气管切开、心脏复苏等无意义的抢救措施,他选择有尊严的离开。征求了母亲、叔叔和兄妹几人的意见,一致同意尊重父亲的意愿。我们选择了静静的陪着父亲,妹妹手机里放着大悲咒的宗教乐曲,父亲的心率一度保持着平稳,希望父亲能够平静地离开这个世界,7日晚上10点左右,父亲的血氧恢复到97,并保持稳定,神奇般的睁开了眼睛,当时全家人都在,母亲大声呼唤他的名字,父亲眼神清亮,追随着母亲的声音移动着眼神,非常清醒的样子,只是不会说话了,然后再次昏迷,8日晚上8点零6分,父亲的血氧一直在60左右,血压50至80,心率骤然间下跌,父亲的嘴巴张合之间没有了起伏。赶紧呼叫了医生,已经摸不到呼吸。一刹那间,父亲的面部和手指变得毫无血色,成为蜡人。走前三个小时两脚肿胀,两手也开始肿,挂着的点滴开始外渗,护士都摇头叹息,父亲衰竭地针都没法扎了。
( r9 x8 z. w% ?; b庆幸的是父亲走时非常安详,走前等来了远在国外的大姐,留给大姐六天尽孝心的时间。走前非常明白,分别跟叔叔、母亲、哥哥一 一交待自己的后事,甚至连用过的我的一辆电动自行车都进行了安排。. d8 r, C/ k/ P6 y( w" o
直到现在仍然不能相信父亲已经走远,总觉得他还健步疾行在小区茂密的林荫道上,还坐在通往儿女家的公交车上,还在农村大集上买着什么东西。$ O. w: _" p$ d! p A! g
父亲生病的20个月里,兄妹三人分工合作一直配合得非常默契,既要照顾病重的父亲,又要兼顾各自的工作,还要考虑到两个高考的孩子。某种意识下,总觉得这是上天在考验我们,考验着一个家族的智慧、意志力和生存能力,我们在这种背景下变得更加成熟坚强,更加懂得了亲情的力量,更加珍惜眼下的生活,这也正是父亲生前一直言传身教的精髓。引用高尔基的一句话:“父爱是一部震撼心灵的巨著,读懂了它,你也就读懂了整个人生。” 父爱如山,它没有修饰,没有言语,却始终耸立在你的生命之源,伴随着你走过每一段坎坷而孤独的路程。
& N! V0 r0 d, N0 o0 A2 V v& w敬爱的父亲,安息吧!# k8 l0 A/ C; R- u" P1 d/ ?1 h
0 Q1 v% g8 [: t7 |) q, d 写于父亲的三七前 |